比起三年前的混乱踌躇, 犹豫不知所措,这个吻实在是美妙绝伦,叫人神魂颠倒。时隔多年的再次碰触引发了难以言喻的快慰,让人战栗不已。
花簇的怒火早已烟消云散, 只剩下心意相通的幸福与感官被撩拨的刺激。明知不应该,她这几年仍无数次回忆这种感觉, 也因此更无法面对花筝。
对于从未真正接触过这种事的她来说,第一次的等级实在是高得有些超出承受范围。
可这并不能成为她开脱的理由, 只要再仔细思考一番就该明白,比起她来说当时更加年幼且被结合热促使的花筝才更需要开导与安慰。
小筝究竟是怀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度过的这三年时光呢?对于自己的逃避和不回应,她又有多伤心呢?
明明她的一切都那么身不由己,自己却因为那么微不足道的负罪感与羞耻心将她抛弃了三年之久, 让父亲有机可乘。
那时候, 小筝一定是来向她求救的吧?如果没有小筝的那些欲言又止, 如果她没有意识到……小筝差一点就要不属于她了。
只有这件事, 她绝对不想发生。
花簇紧紧搂住花筝, 因后怕而呈现出异常热情的姿态。
而比起她, 花筝显然要从容很多。哨兵的肺活量为她提供了强大的保障,冷静的头脑也为她带来了更多选择。她掌控着节奏,为花簇献上最美妙的感受。
两人最终因花簇无力承受而分开, 安静的房间内一时只有她低低的喘息声。
花筝将她抱在怀中柔情抚慰, 无论是动作还是声调都平稳得让人安心。
花簇泪眼迷蒙地靠在她的肩头, 眼角红成一片, 剧烈的心跳迟迟无法平静下来。只是这种程度的接触, 就已经让她适意得仿佛浑身毛孔都要张开般的飘飘然。
所以她才会害怕,害怕得不敢见花筝。
“殿下,这算是对我的回应吗?”
花簇略微清醒了一些,因被花筝称呼殿下而觉得有几分怪异。但是她自己刚才否认了其他所有的称谓,此刻也拉不下脸来要她用更亲密的昵称,最后只得暂时作罢。
或许这种时候,稍微疏远一些的叫法反而更便利,她得慢慢习惯这段改变的关系。
“……随便你怎么理解。”
花簇自认已经足够主动,为什么对方还要问这样显而易见的问题呢?看自己一次次突破下限就那么有趣吗?
“既然如此,那我只能往自己希望的方向理解了,到时候你可不能后悔。”
自己都思考三年了,要后悔今天才不会来找她呢。
“你话怎么那么多?”
“毕竟,殿下您可是不理我三年多了呢。”
“唔……”这件事花簇毕竟理亏,心虚在所难免,可她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一纠结就纠结了三年,时间过得未免也太快了一些,“所以我、我不是说要和你谈一谈吗?”
得亏她前不久鼓起勇气说了这件事,否则她连来抓人的立场都没有了。
“那看来是我没有理解您的意思。”
花筝的气息吹拂在耳边,声调带着明显的调侃。虽然当初就知道她心眼多,但现在显然比几年前更像个神棍了。
花簇有点不习惯她的这种改变,不自在道:“说话不准阴阳怪气,大、大人也是有大人的难处的……”
花筝低低笑出了声。
“我明白的,所以才没有追根究底。我只是不知道,你到底什么时候愿意回应我,又或者,是否永远也不会回应。”
这话实在说得太心酸了。
花簇心中升起爱怜之情,几乎完全忘记了刚刚对方的戏耍。
“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如果这个道歉是让塞壬帮我安抚的话,那我就不计较了。”
说到这个,花簇也想起来一件事。这三年多她一直没帮花筝进行过安抚,虽然有几次她起了心思,但看对方没有丝毫异样,又鼓不起勇气主动去说。
毕竟,从那之后让塞壬和海拉见面的意味变得有些不一样了。
花簇抬脸看向她,焦急道:“你……不会一直都没让人安抚吧?”
“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
花簇见她脸上还有刚才被掴掌的刺眼红印,却已经有心思用自己说过的话来调侃,一时不知道该心疼还是该生气。
“你怎么变得那么贫嘴?”
花筝没有开口,只是笑眯眯地望着她,像是在说,三年的时间足以让一个人发生巨大的变化。
到底是心疼占了上风,花簇一边召唤出塞壬,一边伸手抚摸她脸上的手印。
“疼不疼?”
冰肌玉骨是对花筝最好的诠释,而她却在这样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当时她一定是被气疯了,下手才那么没有轻重的。
“只有一点点,姐姐你摸几下就不疼了。”
她突然又改了口,让花簇猝不及防的同时心也彻底软了下去。
“为什么不躲?明明能躲掉的。”
对于哨兵来说,向导纯粹的物理攻击无疑犹如慢动作,也是因为花筝的强大,所以她在当时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真的能伤害到她。
塞壬已然满身红羽,一被放出就迫不及待地飘到了花筝身后,将她怜爱地抱在了胸前。
花筝从容的表情发生了些微变化,像是从喉中发出低吟般低道:“姐姐要打我怎么能躲掉?我喜欢还来不及呢。”
花簇以为她是捡好听的话说,“你就会给我灌迷魂汤,算完我的帐了,现在是怕我和你算账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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